第2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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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5 章
馮媽媽本來是打算來說服俏俏和梁正東覆婚的，但和俏俏好好談了談，發現她根本就沒有覆婚的意思。
雖然離婚了，但看得出來，她並沒有被這事影響，而是一門心思地要搞蘑菇種植。這老話說的好，牛不喝水也不能強按頭，她也沒辦法強扭著他們覆婚過日子。
住了兩天，也就想要回去了，她住這裏多一張嘴，就要多一份口糧。俏俏在知青點，自己的口糧都成問題，還是梁正東每頓飯讓人給送來的。繼續住著只會給孩子們添麻煩。
“您就不能多待幾天嗎？”俏俏得知母親要走，心中自然是萬分不舍。這一別，不知道什麽時候再見面。
馮媽媽瞪她一眼，“你要是跟正東覆婚，我就多待幾天。喝你們喜酒。”
“哎呀，媽。”俏俏撒嬌地跺腳，“咱都說了，不提這事了，您怎麽還說呀。我跟他，不可能了。”
馮媽媽在俏俏腦門上點了一指頭，“你就由著自己性子胡來吧！不過，我看志傑這小夥子挺不錯，要不……”
俏俏真佩服自己媽媽，聯想也太豐富了，“媽，您越說越離譜了。我和他只是工作上的關系，一點私人感情都沒有。”
“好好，我不說了。”馮媽媽看自己把女兒說急了，也就不再說了，“那你陪我去看看正東吧，當面倒個謝，告個別。”
俏俏秀眉微微一皺，遲疑的道：“這不用了吧？我到時候見到他，當面說一聲就行了。”
“你這孩子，怎麽那麽不懂事呢？這兩天，要不是他讓人送飯，我在你這兒能吃上熱乎飯？
雖然你們離婚了，但這該有的禮節是要有的，我這一聲不吭走了，人家怎麽看我這個做長輩的？”
馮媽媽一通教訓，俏俏只得說：“好，媽，您說的對。”
下午，五點多的時候，俏俏和媽媽去供銷，打算給梁正東買點東西，表達一下謝意。選來選去，買了一雙鞋子，兩雙襪子還有兩瓶白酒。
母女兩到部隊門口的時候，剛好遇到要給她們送飯去的小王。
“嬸子，小馮同志？”小王看到她們來挺驚訝的，但轉而一想，就知道來幹啥的，“你們是來找我們副營長的？”
馮媽媽笑呵呵地說：“是啊。找你們副營長的。小王啊，這兩天辛苦你了，來回的給我們送飯。”
小王忙說：“不辛苦，不辛苦。你們是要找營長吧，正好，我帶你們進去。”
馮媽媽忙說：“我們就不進去了，麻煩你去把你們副營長喊出來一下，就說我們要走了，來跟他道個別。”
“您要走了啊？”小王把飯盒遞給了俏俏，急急說：“那我去喊副營長出來，你們在這兒等一會兒吧。”
梁正東正在食堂吃飯呢，聽小王說了情況後，急急忙忙趕了過來。他調整了一下呼吸，“才來兩天，怎麽就要回去了？”
“我也是請假過來的，不敢耽誤太久。”馮媽媽說著把買來的東西遞給梁正東，“小梁，這是我給你買的一點東西。”
“您破費這個幹啥？快拿回去！”梁正東不要，俏俏則說：“你就收下吧，這兩天沒少麻煩你。你不收著，我媽媽回去了會睡不著覺的。”
馮媽媽一臉和藹的笑容：“是啊。小梁，你收著吧。多少是我的一點心意，你別嫌棄就是了。”
“怎麽會嫌棄呢。那我就收下了。謝謝您。”說白了不是一家人了，若是一家人，哪裏還用這麽見外的，梁正東便收下了。
馮媽媽這才露出了笑容，“收下就對了。小梁，明天我就走了，你可別再安排人給我送飯了。這兩天，可真是太謝謝你了。說實話，我看到你啊，這心裏也高興的很，以後，如果有機會，來家裏玩。”
梁正東微微點了下頭：“好。如果有機會，一定去看您。”
“那我們不打擾你了。先回去了。”俏俏和馮媽媽跟梁正東大了招呼後就走了。
從部隊這兒離開，回到大隊的時候，寧志傑、程力強還有二柱子過來了。
他們知道馮媽媽要走，一塊過來送送，還從家裏拿來了煮好的雞蛋、烙餅什麽的，好讓馮媽媽在火車上吃。
“哎喲，太謝謝你們了。你們拿回去吃，嬸子知道，這些東西都是你們從牙縫裏省出來的，都不容易。”
馮媽媽內心是深受感動的，這裏條件有多苦，她來了兩天就深有體會了，可是，即便他們生活艱難，卻依舊願意給人溫暖和幫助。
二柱子說：“嬸子，您就拿著吧，路上吃點喝點，不能餓著。咱們的一點小心意。這不算個啥。”
一直沒說話的程力強問：“明天咋去火車站？要不跟大隊借一輛馬車，我趕車去送嬸子。”
俏俏感激的道：“不用，我跟大隊長借自行車去送我媽，你們明天好好上工。咱的活，可不能落下。”
“嬸子，那我們就就回去了。你們吃了飯，早點休息。”
“那明天，我們就不送您了，您路上照顧好自己。”
“好。你們快回去歇著吧。也忙了一天，累一天了。”
第二天早上，俏俏本來要去知青點打飯的，剛到了院子裏，就聽到大隊門口傳來一陣汽車引擎聲。
她走到門口一看，見停著一輛軍用吉普車，梁正東從吉普車上下來，她不由問：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梁正東把手裏用網兜裝著的飯盒遞給俏俏，“不是要去車站嗎，我正好要去辦事，捎你們一程。”
“啊，不用了，我借自行車。”俏俏覺得已經夠麻煩他了，能不麻煩盡量不麻煩他。最近覺得他對她有點怪怪的。
“那我跟媽說。”梁正東說著要進去，俏俏急忙攔住他，“那是我媽，已經不是你的媽了。稱呼上註意點。”
梁正東笑了起來，“我怎麽喊人，馮媽媽都沒反對，你著急什麽。快去吃飯，我在車裏等你們。”
俏俏扁了扁嘴，轉身回去了。
馮媽媽和俏俏麻利地吃了早飯，來到外面看到梁正東後，一個勁地說：“小梁，又要麻煩你了啊。”
“不麻煩。我去辦事，正好順路。”梁正東打開了車門，把馮媽媽扶上了車子，俏俏正要上車呢，聽到有人喊：“俏俏！”
她轉頭一看，竟然是葉晴，“小葉？”
葉晴走過來，笑著跟馮媽媽打招呼：“阿姨，您今天就要走了啊？”
“是啊。要回去了。”
“這是要去縣城嗎？我想去百貨大樓買點東西，能不能搭個車？”葉晴說著望向了梁正東。
梁正東頭也沒回，把馮媽媽的包放進車裏，冷冷淡淡道：“還有兩個戰友要一塊去，坐不下了。”
葉晴臉色一暗，心裏一陣的失望，忍不住求助地望向了俏俏。
俏俏微微怔了一下，再坐倆戰友的話，這車就坐滿了，再擠個人進來，算是超載了。雖然這年代，管的沒那麽嚴格，但這車不是她的，自己也說不上話。
思量了一下只能說：“你要買什麽，要不，我幫你捎來？”
“既然坐不下，那就算了。俏俏，你幫我買點雪花膏回來吧。”葉晴掏出錢來給俏俏，“那我不耽誤你們時間了。阿姨再見。”
“再見。”馮媽媽在車內擺了擺手。
今天是梁正東開車，小王不知道怎麽的沒來。他把車子開出了村子，也沒往部隊那邊繞，直接往縣城方向去了。
“哎，你不是要回去接戰友嗎？”俏俏以為他忘記了，傻乎乎地提醒了一句。
梁正東從倒車鏡白了她一眼，板著臉說：“沒別人了。我用部隊車，拉個不認識的姑娘，你覺得合適？”
俏俏：“……”這不就是順路的事，還有她和媽媽在車上，別人也不會說什麽閑話的，有什麽不合適的？
不過，這事看個人意願，不能道德綁架，他不載葉晴，肯定有他自己的顧慮。反正，這男人的思路，她就沒搞清楚過，懶得去想了，轉頭望向了一臉笑容的媽媽：“媽，您沒暈車吧？”
馮媽媽擺了擺手說：“沒暈，沒暈，我好著呢。小梁開車技術好，穩當。”
俏俏無語了。有這麽誇的嗎？太過份了，都沒這麽誇過她！！
俏俏和梁正東買了站臺票，把馮媽媽送到火車上，安頓好了才下車的。馮媽媽打開了的車窗，沖俏俏和梁正東擺手，“回去吧。都回去吧！”
“媽！路上照顧好自己，回家了給我寫信，跟我爸說，我現在很好，讓他別擔心！”俏俏心裏難受的厲害，舍不得，卻又莫可奈何。
“哎，我知道。”馮媽媽看著俏俏，心裏也一陣陣地難受著。一個小姑娘，在這窮山僻壤裏，無親無故的，太可憐了。視線一轉，望向了梁正東，“小梁，你也要保護好自己，別傷著別碰著。要平平安安的。俏俏在這裏無親無故的，我，我這個當媽的實在放心不下她……”
梁正東忙說：“您放心吧。俏俏這邊不是還有我嗎？有什麽事，我會照應著她的。”
“哎，你是個好孩子，可惜啊，你倆緣份太淺了。”馮媽媽說著搖了搖頭說：“不說這個了。你們倆都要好好的，別送了，快回去吧。”
火車馬上就要開了，列車員讓把窗戶關上了，也讓送親的人們退出白線外。
俏俏看著火車啟動，漸行漸遠，眼淚不爭氣地落下來，分離的感覺總是讓人心裏難受的厲害。
“怎麽了？”梁正東低頭看了俏俏一眼，她別開身子，不想給他看到自己哭泣的樣子，偷偷擦掉臉上上的眼淚，“沒什麽。”
梁正東知道她是哭了，那故作堅強的樣子，讓人心裏不是滋味兒。
“走吧。”他伸手拽了一下她肩膀的衣服，“以後想家了，就回去看看。”
俏俏心裏明白的很，那個家她是回不去了，離婚的女人，連家人都嫌棄的。親朋好友不知會怎麽笑話呢，何況，她是知青，也不是說回去能說回去的。
出了火車站，俏俏正想著自己怎麽回去呢，梁正東將她拽到車跟前，“上車吧。”
俏俏微微泛紅的眸子帶著幾分困惑望著他：“你不是還有事要辦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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馮媽媽本來是打算來說服俏俏和梁正東覆婚的，但和俏俏好好談了談，發現她根本就沒有覆婚的意思。
雖然離婚了，但看得出來，她並沒有被這事影響，而是一門心思地要搞蘑菇種植。這老話說的好，牛不喝水也不能強按頭，她也沒辦法強扭著他們覆婚過日子。
住了兩天，也就想要回去了，她住這裏多一張嘴，就要多一份口糧。俏俏在知青點，自己的口糧都成問題，還是梁正東每頓飯讓人給送來的。繼續住著只會給孩子們添麻煩。
“您就不能多待幾天嗎？”俏俏得知母親要走，心中自然是萬分不舍。這一別，不知道什麽時候再見面。
馮媽媽瞪她一眼，“你要是跟正東覆婚，我就多待幾天。喝你們喜酒。”
“哎呀，媽。”俏俏撒嬌地跺腳，“咱都說了，不提這事了，您怎麽還說呀。我跟他，不可能了。”
馮媽媽在俏俏腦門上點了一指頭，“你就由著自己性子胡來吧！不過，我看志傑這小夥子挺不錯，要不……”
俏俏真佩服自己媽媽，聯想也太豐富了，“媽，您越說越離譜了。我和他只是工作上的關系，一點私人感情都沒有。”
“好好，我不說了。”馮媽媽看自己把女兒說急了，也就不再說了，“那你陪我去看看正東吧，當面倒個謝，告個別。”
俏俏秀眉微微一皺，遲疑的道：“這不用了吧？我到時候見到他，當面說一聲就行了。”
“你這孩子，怎麽那麽不懂事呢？這兩天，要不是他讓人送飯，我在你這兒能吃上熱乎飯？
雖然你們離婚了，但這該有的禮節是要有的，我這一聲不吭走了，人家怎麽看我這個做長輩的？”
馮媽媽一通教訓，俏俏只得說：“好，媽，您說的對。”
下午，五點多的時候，俏俏和媽媽去供銷，打算給梁正東買點東西，表達一下謝意。選來選去，買了一雙鞋子，兩雙襪子還有兩瓶白酒。
母女兩到部隊門口的時候，剛好遇到要給她們送飯去的小王。
“嬸子，小馮同志？”小王看到她們來挺驚訝的，但轉而一想，就知道來幹啥的，“你們是來找我們副營長的？”
馮媽媽笑呵呵地說：“是啊。找你們副營長的。小王啊，這兩天辛苦你了，來回的給我們送飯。”
小王忙說：“不辛苦，不辛苦。你們是要找營長吧，正好，我帶你們進去。”
馮媽媽忙說：“我們就不進去了，麻煩你去把你們副營長喊出來一下，就說我們要走了，來跟他道個別。”
“您要走了啊？”小王把飯盒遞給了俏俏，急急說：“那我去喊副營長出來，你們在這兒等一會兒吧。”
梁正東正在食堂吃飯呢，聽小王說了情況後，急急忙忙趕了過來。他調整了一下呼吸，“才來兩天，怎麽就要回去了？”
“我也是請假過來的，不敢耽誤太久。”馮媽媽說著把買來的東西遞給梁正東，“小梁，這是我給你買的一點東西。”
“您破費這個幹啥？快拿回去！”梁正東不要，俏俏則說：“你就收下吧，這兩天沒少麻煩你。你不收著，我媽媽回去了會睡不著覺的。”
馮媽媽一臉和藹的笑容：“是啊。小梁，你收著吧。多少是我的一點心意，你別嫌棄就是了。”
“怎麽會嫌棄呢。那我就收下了。謝謝您。”說白了不是一家人了，若是一家人，哪裏還用這麽見外的，梁正東便收下了。
馮媽媽這才露出了笑容，“收下就對了。小梁，明天我就走了，你可別再安排人給我送飯了。這兩天，可真是太謝謝你了。說實話，我看到你啊，這心裏也高興的很，以後，如果有機會，來家裏玩。”
梁正東微微點了下頭：“好。如果有機會，一定去看您。”
“那我們不打擾你了。先回去了。”俏俏和馮媽媽跟梁正東大了招呼後就走了。
從部隊這兒離開，回到大隊的時候，寧志傑、程力強還有二柱子過來了。
他們知道馮媽媽要走，一塊過來送送，還從家裏拿來了煮好的雞蛋、烙餅什麽的，好讓馮媽媽在火車上吃。
“哎喲，太謝謝你們了。你們拿回去吃，嬸子知道，這些東西都是你們從牙縫裏省出來的，都不容易。”
馮媽媽內心是深受感動的，這裏條件有多苦，她來了兩天就深有體會了，可是，即便他們生活艱難，卻依舊願意給人溫暖和幫助。
二柱子說：“嬸子，您就拿著吧，路上吃點喝點，不能餓著。咱們的一點小心意。這不算個啥。”
一直沒說話的程力強問：“明天咋去火車站？要不跟大隊借一輛馬車，我趕車去送嬸子。”
俏俏感激的道：“不用，我跟大隊長借自行車去送我媽，你們明天好好上工。咱的活，可不能落下。”
“嬸子，那我們就就回去了。你們吃了飯，早點休息。”
“那明天，我們就不送您了，您路上照顧好自己。”
“好。你們快回去歇著吧。也忙了一天，累一天了。”
第二天早上，俏俏本來要去知青點打飯的，剛到了院子裏，就聽到大隊門口傳來一陣汽車引擎聲。
她走到門口一看，見停著一輛軍用吉普車，梁正東從吉普車上下來，她不由問：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梁正東把手裏用網兜裝著的飯盒遞給俏俏，“不是要去車站嗎，我正好要去辦事，捎你們一程。”
“啊，不用了，我借自行車。”俏俏覺得已經夠麻煩他了，能不麻煩盡量不麻煩他。最近覺得他對她有點怪怪的。
“那我跟媽說。”梁正東說著要進去，俏俏急忙攔住他，“那是我媽，已經不是你的媽了。稱呼上註意點。”
梁正東笑了起來，“我怎麽喊人，馮媽媽都沒反對，你著急什麽。快去吃飯，我在車裏等你們。”
俏俏扁了扁嘴，轉身回去了。
馮媽媽和俏俏麻利地吃了早飯，來到外面看到梁正東後，一個勁地說：“小梁，又要麻煩你了啊。”
“不麻煩。我去辦事，正好順路。”梁正東打開了車門，把馮媽媽扶上了車子，俏俏正要上車呢，聽到有人喊：“俏俏！”
她轉頭一看，竟然是葉晴，“小葉？”
葉晴走過來，笑著跟馮媽媽打招呼：“阿姨，您今天就要走了啊？”
“是啊。要回去了。”
“這是要去縣城嗎？我想去百貨大樓買點東西，能不能搭個車？”葉晴說著望向了梁正東。
梁正東頭也沒回，把馮媽媽的包放進車裏，冷冷淡淡道：“還有兩個戰友要一塊去，坐不下了。”
葉晴臉色一暗，心裏一陣的失望，忍不住求助地望向了俏俏。
俏俏微微怔了一下，再坐倆戰友的話，這車就坐滿了，再擠個人進來，算是超載了。雖然這年代，管的沒那麽嚴格，但這車不是她的，自己也說不上話。
思量了一下只能說：“你要買什麽，要不，我幫你捎來？”
“既然坐不下，那就算了。俏俏，你幫我買點雪花膏回來吧。”葉晴掏出錢來給俏俏，“那我不耽誤你們時間了。阿姨再見。”
“再見。”馮媽媽在車內擺了擺手。
今天是梁正東開車，小王不知道怎麽的沒來。他把車子開出了村子，也沒往部隊那邊繞，直接往縣城方向去了。
“哎，你不是要回去接戰友嗎？”俏俏以為他忘記了，傻乎乎地提醒了一句。
梁正東從倒車鏡白了她一眼，板著臉說：“沒別人了。我用部隊車，拉個不認識的姑娘，你覺得合適？”
俏俏：“……”這不就是順路的事，還有她和媽媽在車上，別人也不會說什麽閑話的，有什麽不合適的？
不過，這事看個人意願，不能道德綁架，他不載葉晴，肯定有他自己的顧慮。反正，這男人的思路，她就沒搞清楚過，懶得去想了，轉頭望向了一臉笑容的媽媽：“媽，您沒暈車吧？”
馮媽媽擺了擺手說：“沒暈，沒暈，我好著呢。小梁開車技術好，穩當。”
俏俏無語了。有這麽誇的嗎？太過份了，都沒這麽誇過她！！
俏俏和梁正東買了站臺票，把馮媽媽送到火車上，安頓好了才下車的。馮媽媽打開了的車窗，沖俏俏和梁正東擺手，“回去吧。都回去吧！”
“媽！路上照顧好自己，回家了給我寫信，跟我爸說，我現在很好，讓他別擔心！”俏俏心裏難受的厲害，舍不得，卻又莫可奈何。
“哎，我知道。”馮媽媽看著俏俏，心裏也一陣陣地難受著。一個小姑娘，在這窮山僻壤裏，無親無故的，太可憐了。視線一轉，望向了梁正東，“小梁，你也要保護好自己，別傷著別碰著。要平平安安的。俏俏在這裏無親無故的，我，我這個當媽的實在放心不下她……”
梁正東忙說：“您放心吧。俏俏這邊不是還有我嗎？有什麽事，我會照應著她的。”
“哎，你是個好孩子，可惜啊，你倆緣份太淺了。”馮媽媽說著搖了搖頭說：“不說這個了。你們倆都要好好的，別送了，快回去吧。”
火車馬上就要開了，列車員讓把窗戶關上了，也讓送親的人們退出白線外。
俏俏看著火車啟動，漸行漸遠，眼淚不爭氣地落下來，分離的感覺總是讓人心裏難受的厲害。
“怎麽了？”梁正東低頭看了俏俏一眼，她別開身子，不想給他看到自己哭泣的樣子，偷偷擦掉臉上上的眼淚，“沒什麽。”
梁正東知道她是哭了，那故作堅強的樣子，讓人心裏不是滋味兒。
“走吧。”他伸手拽了一下她肩膀的衣服，“以後想家了，就回去看看。”
俏俏心裏明白的很，那個家她是回不去了，離婚的女人，連家人都嫌棄的。親朋好友不知會怎麽笑話呢，何況，她是知青，也不是說回去能說回去的。
出了火車站，俏俏正想著自己怎麽回去呢，梁正東將她拽到車跟前，“上車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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